虽然我和他相处,只有几分钟,一支舞的时间。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他。
后来我长大了,越来越漂亮,吹捧我的男人越来越多,他们都说对我一见钟情。
甚至有一些花花公子自称会为了我幡然悔过。可是他们越像狗一样谄媚,我就越觉得恶心,因为我知道他们对待普通的女孩对待相貌不好的女孩是什么样恶劣冷漠的态度。
同时,我依然希望和那个少年重逢。
在大学的时候重新看到他,他变得更俊美了。我既激动又有些忐忑。
我很希望他喜欢我,但他倘若像其他男人一样对我的脸一见钟情,那我也会立刻认为他失去魅力。
很快我就发现我的纠结是非常可笑的,因为无论我怎么样制造偶然的机会,不论我经常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怎么高调出现,他完全没有多注意我。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到我的时候和扫到其他人的时候是一样的。
不仅是我,其他的漂亮女孩想引起他的注意,也是难于上青天。
他对美女和普通女孩的态度依然是一视同仁,得体,客气,礼貌,实际疏远。
我想,这个时候我真的爱上他了。”
江慈沉默地听完,他想起来了,15岁的时候弹钢琴,听到有个小女孩被人嘲笑丑,没有人愿意跟她跳舞。
他知道因为外貌而被同龄人排挤是什么滋味,虽然他是因为太美,而这个女孩是因为太丑。
“我很抱歉听到你经历的那些。但是赵小姐,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小时候对陌生人的感激而已,并不是爱情。”江慈说。
“而我当时的举动也完全是出于礼节。”
贵公子的教养,是对所有女士一视同仁的尊重,不论她是名门贵女还是乞讨的老太。
对美女谄媚,对普通女孩嘲弄漠视无礼,那是粗鄙不堪的行为,说明这个男人没有家教,有再多的钱,也是个粗人,会被真正的贵族鄙视。
江慈所接受的贵族教育决定了他在小女孩被羞辱的时候,一定会站出来维护她的尊严,这对于他来说就和在大街上制止别人随便吐痰,在餐厅制止别人对服务员大喊大叫一样是一个非常平常的礼貌性动作。
他想赵小姐因为这种礼貌性的行为爱上他那也太离谱了,按这个逻辑说的话,最爱他的女性群体应该是八十岁以上老太。
他对八十岁以上老太态度最好,最体贴,会让座,会帮忙拎东西,还会帮找猫。
“我当然知道你是出于礼貌,你根本没有关注过我,怎么可能喜欢我。”赵小姐说。
“谢谢理解。”江慈说。
“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赵小姐说,“你可以慢慢喜欢上我。”
“赵小姐,你很优秀,但很抱歉,我无法喜欢你。我有女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江慈说,“而且你也并不喜欢我本身,你根本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恐怕在想象中将我过度美化理想化成了你个人喜欢的模样,我只是一个载体,来承载你美好的想象和自我意识投射。你爱的是一个幻觉,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人。所以,你也不用觉得失落可惜。”
有风度的拒绝,绝不能冷漠,鄙夷,让女士没面子,难堪。
江慈认为自己说得有理有据,很得体,赵小姐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如果你是说谢小姐是你女朋友的话,你在说谎。”她微笑。
“为什么?”
洋娃娃狡黠地笑了笑。
她拿出一枚宝石胸针,胸针在夕阳下泛着璀璨光亮。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不是吗?”
江慈一阵头疼,他本来以为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也许会是笑笑,没想到是她!
情敌
如果你小时候顺手帮一个丑小孩解围,长大后她变成大美女非要追你,这是什么行为?
恩将仇报,江慈心想。
他和赵小姐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他当年好心好意帮她,不需要她感谢,但她怎么能现在来害他?
“还有谁知道?”江慈问,他指的是胸针。
他当时年纪小,没有考虑很多,胸针对于他来讲只是个不值钱但看上去挺好看的玩意,和一束花价值相同的小礼物而已。
他也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孩会从胸针推断出家徽,并且记到了今天。
“放心,我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因为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别人知道。”赵小姐说,“尤其是谢小姐,是不是?”
“你之前对我说的收购案,我多少也有所了解,我父亲正在和乐乾管理层接触。而谢小姐抢在所有人前面已经正式发动了收购,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潜在竞争对手,一位商业间谍就坐在她旁边,贴心地为她添茶倒水。”
她靠近了一些,精致人偶般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江慈。
“你一定是有你的计划,多半是为了你的家族赢得收购战。看来你的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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