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沉柯的公寓位于城市中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迷人的夜景。
&esp;&esp;室内却空旷得有些过分,高级定制的家具有序摆放,像一件件沉默的展品,整个空间闻不到一丝烟火气,只有沉柯身上散发出的,混杂着酒气的梅花冷香。
&esp;&esp;陈然扶着他换了鞋,整个过程沉柯都像个没有骨头的玩偶,将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
&esp;&esp;她默默承受着,鼻腔里充斥着那股具有攻击性的香气,心想这趟活儿的附加费又可以多报三百。她把他安置在客厅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然后起身,职业性地问道:
&esp;&esp;“沉少,需要给您倒杯水吗?或者温一点的牛奶?”
&esp;&esp;沉柯半眯着眼,仰头靠在沙发上,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了一下。
&esp;&esp;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出手指,指向天花板那盏设计感极强、却并未开启的水晶吊灯。他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和不容置喙的任性:
&esp;&esp;“太暗了,开灯。”
&esp;&esp;“好的。”
&esp;&esp;陈然转身走向墙边的智能控制面板。公寓的灯光系统很复杂,她花了几秒钟才找到主灯的开关,按下之后,柔和而明亮的暖黄色光线瞬间倾泻而下,将整个客厅照得通明,也让沉柯那张因醉酒而泛起薄红的脸愈发清晰。
&esp;&esp;“谁让你开这么亮的?”
&esp;&esp;光线似乎刺痛了他,沉柯不悦地皱起眉,抬手挡在眼前,“蠢货,换掉。”
&esp;&esp;他的语气比在会所时更加恶劣,显然回到自己的地盘让他卸下了最后一丝伪装。
&esp;&esp;陈然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esp;&esp;她耐着性子回到控制面板前,将灯光模式一个个切换过去。
&esp;&esp;“沉少,这个亮度可以吗?或者这个色温您觉得怎么样?”
&esp;&esp;她像个高级家电的销售员,每切换一种模式就询问一次,语气平稳得像在念说明书。
&esp;&esp;沉柯终于在一种接近月色的、朦胧的冷调光线下发出了许可的鼻音。他放下了手臂,那双灰紫色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盯着陈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过来。”
&esp;&esp;陈然依言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esp;&esp;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沉柯可能是让她去放洗澡水,也可能是让她去楼下买某种特定牌子的解酒药。这些都是常规项目。
&esp;&esp;然而沉柯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那种审视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的成色。
&esp;&esp;半晌,他才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残酷的玩味:
&esp;&esp;“你说,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给人配对?就好像猪圈里的种猪一样,非要凑在一起才算有价值。”
&esp;&esp;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陈然却立刻意识到,这大概就是他今晚情绪恶劣的根源。她当然不会傻到去接这个话题,只是垂下眼帘,摆出倾听的姿态,嘴上则用最稳妥的方式回应:“沉少,您喝醉了,我不懂您在说什么。还是先喝点水吧,对胃好。”
&esp;&esp;“喝水?”
&esp;&esp;沉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着,“你倒是很会关心人。怎么,做我的狗,做得越来越有心得了?”
&esp;&esp;他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陈然的手背,动作很轻,却带着十足的侮辱性,“你说,如果我给你开个价,让你去替我参加那些无聊的相亲,怎么样?”
&esp;&esp;他的气息喷在她的手背上,陈然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esp;&esp;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恶意。
&esp;&esp;“沉少,您又开玩笑了。我这种身份,怎么能替您做这种事呢。您要是渴了,我还是去给您倒水吧。”
&esp;&esp;她试图用这种方式将话题引回正轨,结束这场危险的对话,但沉柯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esp;&esp;他收回手,身体前倾,一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开玩笑。我就是烦了。那些苍蝇,嗡嗡嗡的,吵死了。”
&esp;&esp;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父亲也是,总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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