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前,研究所没有建立“辖区”的概念,至少在2007年第一次失踪事件前,没有。
&esp;&esp;这一名称由卡莱首次提出。
&esp;&esp;幸存归来的队长叫做卡莱。
&esp;&esp;解除职务后,他被送往湖心康复中心,由研究所继续管控。
&esp;&esp;在之后的十几年间,他的精神状态还是老样子,他仍然坚称他的队友和他一起从某个险境中成功脱逃。
&esp;&esp;除了上述疯话,其余表现正常。
&esp;&esp;他时而大骂研究所,狡兔死走狗烹,上层利用他接触危险实体,一旦他失去作用,就把他丢进精神病院。
&esp;&esp;客观讲,他没有说错。
&esp;&esp;但如果有人问他,那是个什么实体,他便支支吾吾,不明所以。为此,他常常陷入窘境,因为他想状告研究所,却描述不出那个“证据”。
&esp;&esp;“总之,那东西绝对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东西都危险。”
&esp;&esp;“它是怪物吗?”
&esp;&esp;“老天,要只是怪物,那倒好办了!”他对记者义愤填膺,“你想想,研究所处理过多少奇怪的玩意,如果只是怪物,那帮混蛋何至于把我关在这!”
&esp;&esp;给父母妻儿的信中,他写道:
&esp;&esp;“我肯定是要一辈子呆在这鬼地方了。我恨他们,但我很难真心责怪他们。我能理解,他们只是牺牲了我,去完成更伟大的事情。”
&esp;&esp;“但我时常感到不平。为什么牺牲的只有我呢?”
&esp;&esp;以上记者、亲人,均由凯恩派人假扮。
&esp;&esp;卡莱能见到的人,能看到的信息,都是研究所让他看见的。
&esp;&esp;他不可能有父母家属。卡莱和瓦西里一样,都是由研究所下属机构抚养的孤儿。
&esp;&esp;凯恩为卡莱做出了选择。决定他人命运非他所愿,但他已做了太多次,现在不过罪加一等而已。
&esp;&esp;在和卡莱唯一一次交谈后,凯恩下令对他执行脑部手术。
&esp;&esp;2007年10月,卡莱,被他塑造后的卡莱,前往湖心康复中心,开始他虚假但平静的余生。
&esp;&esp;-
&esp;&esp;2007年5月2日,卡莱从昏迷中苏醒,研究所一团乱麻,卡莱的混乱熵严重影响了其他实体以及多处监控基地。
&esp;&esp;于是,凯恩选定南太平洋奇岛,与他在禁闭区会面。
&esp;&esp;5月4日,他们面对面进行交谈。
&esp;&esp;出人意料,卡莱的认知非常清醒,简直和刚获救时判若两人。
&esp;&esp;他向凯恩说明了三件事。
&esp;&esp;一,他不记得录音带,也没有勘钻的印象,至于挖地二百米之类的,根本是无稽之谈。
&esp;&esp;事实上,他进入“辖区”后,很快便失去意识。与研究所持续通讯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他。
&esp;&esp;二,当他恢复意识时,他确实和队友在一起,但只有队友的尸体,而且部位不一。
&esp;&esp;有人剩头,有人剩腿,有人剩肚皮。
&esp;&esp;头和腿姑且能靠毛色和纹身辨别,其他隐私部位则完全不能辨识。
&esp;&esp;三,卡莱确定,从“辖区”里出来的人,只有他一个。
&esp;&esp;对话全程,卡莱相当冷静,他以平铺直叙的方式吐字,但时不时会切成别的语种,又毫无障碍地切回来,且他自己并未察觉。
&esp;&esp;“你反复提到‘辖区’。”凯恩问,“为什么这样称呼?是你起的名字吗,还是有人这样教过你?”
&esp;&esp;卡莱愣了下。
&esp;&esp;“都不是。”他平淡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用一个名字定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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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次会谈,凯恩不允许任何记录留存。但研究所自然不会同意。
&esp;&esp;此事导致凯恩与研究所决裂,他提出辞退,上层认为这是他做作的示威。
&esp;&esp;由于对“辖区”的需求,他们不得不继续留着凯恩。
&esp;&esp;此后,双方僵硬冷战数年。
&esp;&esp;在这数年间,凯恩充分体现出他的懒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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