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很多关于两人以前的事情。
刚才的确是情绪上头,什么难听说什么,专挑坏的说,把他说的这么不堪和指责他所有做的不好的事情,但两个人也不是没有一点点美好的回忆。
沈蔷并非是个受虐狂,他肯定有他的好,否则怎么能支撑她陪在他身边四年。
她想起一件事情,两人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就拿了一张副卡给她。
她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这张卡是不限额的,你去买你开心的东西,不用顾虑。”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或许会很开心,宋氏太子爷的副卡,无限额。可偏偏她不喜欢,她当时心里不是滋味,还记得当时问了他一句,“你经常给别人副卡吗?”
她这句话意思很明显。
问他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每个女人都给副卡。
他当时手一顿,并未感到生气,看着镜子继续打领带,,沉声道:“这个副卡和市面上的不同,一生只有一次绑定副卡的机会。”
一生只有一次绑定的机会,她高兴了很久。
这也是为何她会收下这张副卡,却从没有用过的原因。
她频频内耗,也是因为一直处在他好和坏两个极端里。
她可以因为他的一句话开心很久,支撑她走下去,甚至当他忽略她的时候,她都会想起他的这些话。
放大那百分之三十的好,掩盖住那百分之七十的错误。
但现在醒悟过来后,她发现言语终究是苍白的,还是抵不过他对这段感情的忽视。
沈蔷掐灭这些莫名窜出来的回忆。
无论如何,他都不值得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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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建带着她一起再次去到加工厂。
当天出了另外一百个产品样图,沈蔷再次核验没有问题后,道:“明天能不能把另外五十个样品给我们出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定晚上的票回上海。”
“绝对没问题。”
厂长很客气:“明天十二点之前,剩下的五十个样品一定给沈小姐出完。”
沈蔷客气一笑,并不搭理厂长的蓄意讨好。
厂长离开后,于建上前,嘀咕道:“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怪殷勤的。”
“可能是那天请他吃了饭,”沈蔷说:“你不也说了么,饭请了酒喝了,肯定得客气点。”
“他那么傲的人,一顿饭态度怎么可能转变的那么多。”
于建就差把不信两字写在脸上。
“你抢到票了吗?”沈蔷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我没抢到回苏城的票。”
“没呢。”于建无奈耸肩,“我不是年后就走吗?周浩让我今年过年加班,守在urna。”
“为什么?”沈蔷蹙眉,“过年不是本来就有年假吗?而且我们又不是做门店的顾客,也不需要守着店啊。”
她后知后觉,道:“他故意针对你的?”
于建无所谓的点头,“因为我要走,心里不爽。这在职场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我估计你这次回去,他会找你谈话,应该是问你是不是确定要走,你如果想回家过年,你就不要回答的那么肯定,如果你和我一样无所谓今年回不回,那你就把实话告诉他。”
沈蔷大抵明白了于建的意思。
如果她确定要走,周浩一定会让她过年值班,以此平衡心理的怒气。
如果她不说确不确定,周浩就会人性化一些,具体还得看沈蔷怎么谈。
“我是一定要回去过年的,”沈蔷莞尔道:“我已经一年多没见我妈妈了。如果我不回去,她就得一个人在家。”
顿了顿,她说:“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怎么和周总说了。”
于建轻笑道:“下午没事干,陪我去港城逛逛呗?我给我家里人带点手信。”
沈蔷有些犹豫,但是想到于建刚才提的醒,还是点点头。
“行,你要直接过桥去深圳那边买点广东特产,还是直接就在港城?”
深圳和港城只隔了一条桥的距离。
但深圳的繁华,也不输港城,深圳汇聚了潮汕、客家等美食,有特别多的小吃街。
“就在港城吧,懒得走那么远了,”于建说:“顺便去吃个当地早茶,听说特别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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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算是尽了半个地主之谊。
带着于建东奔西跑,于建终于买够了手信后,道:“你在港城比较久,知不知道哪家茶楼比较正宗,我请你去吃早茶。”
沈蔷想起以前宋泊礼经常带她去吃的那家茶楼。
“倒是有一家,不过有一点小贵,但口碑比较好。”
“那就去这家,你把定位给我,我来打车。”于建没有租车,因为港城的车和大陆内不同,方向盘是在右边,而且外地车牌不允许开进来,除非有两地车牌才可以。
“我来打车就好了。”在职场和社会上,人家请客,那不能还白白占别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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