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防得再严,也没有办法。但是,如果丁令德真能让契丹人攻击固定的地方,一切就好办了。大军布下天罗地网,契丹人一越境,便就去封住退路。而后伏兵尽出,把契丹死死围住,他们就插翅难逃了。
看着丁令德,刘几道:“不知将军要如何去做这件事?”
李令德摇了摇头:“现在哪里知道?我要先到南逃的百姓那里,熟知他们,才能想出办法。此事需太尉帮忙,不可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当然,还要派几个伶俐的人来,帮着做事。”
“这有何难!”刘几大笑。“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我便让张岊到河间府,吩咐了他,带你去雄州就是。他手下五万大军,你要什么,尽管去要。等你有了主意,说给我听!”
丁令德叉手:“下官尽力去做,多谢太尉成全。”
看着丁令德,见他一直笑容满面,完全就是个做生意的人。而且这笑容,是从心底发出来,不是那种假笑,一点也看不出破绽。只能心中暗叹,这世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吩咐下人摆了酒席,刘几和宋守约一起,请丁令德饮酒。席上,刘几问起丁令德以前的事,他却一点都不肯说。只说自己原是禁军,整训时调到河曲路,偶尔得到杜中宵赏识,一直在那里做事。
在随州的时候,杜中宵编练的军中情报人员,主要是测绘地图,依照一些痕迹推算敌军等等。至于刺探军情,以及秘密任务,那时军中并没有。后来在河曲路,主管一路帅司,才有了这些人。
听丁令德说话滴水不漏,完全不知道这些年他做了什么,刘几便就不再问。说到底,这是从枢密院来的人,不好逼得紧了。虽然官职不高,丁令德却是在机宜司做事,接触许多机密的。
虽然一直劝酒,丁令德也酒到杯干,却一直面色不变。刘几进士出身,本是文臣,哪里能喝这么多酒?最后酒意上头,只能送丁令德离开。
送走刘几,宋守约见丁令德还是那副模样,好似没喝酒一样,道:“将军未醉,还要饮些吗?”
丁令德忙道:“不敢。下官不善酒,只是不好推辞。既然已经尽性,不如就此罢了。”
开店
雄州官衙,张岊和马怀德看着丁令德,心中拿不定主意。刘几的公文,说这是枢密院派来的人,要雄州和张岊配合他做事。不过,他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却只字未提。
马怀德道:“将军来雄州,不知要做什么事情?要我们怎么帮助呢?”
丁令德拱手:“太尉派下官来,只做一件事。就是让契丹人恨南逃的百姓,冬天若是有兵马来,必去他们那里。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是要下功夫。”
张岊听了,看着丁令德,道:“若是能做到此事,契丹不管来多少人,都让他们有来无回!不知将军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们要派多少陪着做事?”
丁令德道:“我初来此地,哪里知道?还请衙门派几个面生而且伶俐的人,且随着我。等到过上日,知道了这一带的事情,了解了北边契丹主官的脾性,才好做事。”
马怀德想了想,道:“衙门里的人,要找生面孔可不容易。还是张太尉从军中选人,我命衙门暗中配合好了。若是将军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跟我讲。”
丁令德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做这种事情是要花钱的,烦请两位借一两百贯钱,才好开始。”
张岊听了笑道:“这也不难。我从军中拨两百贯与你,不必雄州衙门出钱。你真能够做到此事,让契丹人攻南逃百姓,我必然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丁令德急忙拱手谢过,道:“太尉,此事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张岊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刘几来的公文里,已经说了枢密院严命,今年冬天绝不可以让契丹军队自由来去。驻守保州和雄州的张岊,正是契丹最可能来的地方,对此事格外在意。
铁路修到保州之后,并没有停止,一路向雄州修来。铁路沿着南易水北岸,一路东来。雄州城西二十里的渡口,北边便就被选为车站,一时间热闹非常。
这一带河流纵横,到处都是池沼。有人耕种的地方水被引走,无人的地方,芦苇遍布。选定的车站和渡口之间,大片芦苇正被烧掉,一条路修了起来。
就在渡口旁边,这两日突然开了一家新店,除了有客房供来往旅客居住,还卖酒菜。这店的酒从不搀水,极是猛烈。菜的味道也可口,而且价钱不贵,生意很好。
开店的人正是丁令德,带着几个张岊拨来的士卒做小厮。除此之外,还有马怀德安排的雄州官衙的人也归他管辖,建起了一个情报网。
这一日傍晚,孟学究和韦信几个人到了店门外,见渡船还在对面,便道:“天色还早,我们进店饮两杯酒。听说这店里酒好,菜的味道又好,进去尝一尝到底如何。”
进了店,见现在时间还早,并没有客人。几个人便就找了一副座头坐了,叫过小厮来。
丁令德认得这几个人,正是几个月前南来的契丹百姓,便就自己走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