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嬴寒山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没接茬,等着她往下说。
&esp;&esp;乌观鹭没听到褒贬,迟疑一下,继续说了下去:“从南向出发,过青城有远江,中折文江,走蓑衣水,仍旧可以抵达王城,但蓑衣水不逮其他江河,如果行楼船,可能会有触礁的风险。”
&esp;&esp;“还有呢?”
&esp;&esp;凭借乌观鹭的记忆里,她刚刚沉默的这一段时间应该不只是在回想水路,她一定还算了什么东西。
&esp;&esp;乌观鹭又被问得一怔,她抬头看向苌濯,又看向嬴鸦鸦,像是在等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开口替自己把话说出来。
&esp;&esp;苌濯没有动,嬴鸦鸦笑嘻嘻地轻轻颔首:“不要藏锋啦观鹭姊,教教我们吧。”
&esp;&esp;“啊……妾……我,是。已是深秋,臧州东北风起,走舸无风日行百里,为船舶中最快,暂不计。”
&esp;&esp;“从涅叶烈至王城,凡六百里,楼船无风日行六十里,顺风日行九十里。但因东北风烈,楼船如高六丈,则应是起楼三层,船高风烈则稳心上移,需以石压舱,我以船形计,再减十二里余半,至此算来,楼船日行七十七里半,凡八日可至。但秋有无风时,无风亦不可弃压舱石,以无风有石计量,船日行四十七里半。”
&esp;&esp;“涅叶烈至虓原北,凡二百里,皆顺风。过虓原北后,山势重叠,多有无风时,以半数计无风,则途需九日再余三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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