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姐姐身体很好,”她说,“问你在这里缺什么。”
&esp;&esp;丹芜王女听到话就笑起来,拉住秦蕊娘的手腕:“我要回家。”
&esp;&esp;“我要……回王庭。”
&esp;&esp;她要回去!丹芜王女的肩膀颤抖着,不是惊恐,是过分的兴奋。
&esp;&esp;她已经被当作祭坛上的人偶摆布了十几个春秋,在母亲死后咀嚼着苦果活到了这个年纪。
&esp;&esp;她受够了!她受够装一个乖巧的傀儡装一个无辜的女孩,她现在要攀上一头巨兽,借着她的肩膀爬到和自己兄长一样的位置。
&esp;&esp;去他大父的苍峪王!去他大父的蠢世子!她一点也不关心那个小男孩是不是喜欢自己,那个像是只兔子一样的王妃给了她什么漂亮衣服好吃的东西。
&esp;&esp;她要回去!她要借中原未来主人的手成为草原王!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她还有机会反口咬向……
&esp;&esp;“我知道,启王要和这里打仗了,我可以做你们的细作,随时告诉你们王妃和世子的动向。我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个小郎君骗出来,我可以挟持他……我会骑马,又会用刀,我剖杀过半长成的草原豹。启王姐姐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esp;&esp;她张开嘴,露出尖尖的一对虎牙。
&esp;&esp;“只要姐姐在成为皇帝之后,愿意扶持我回王庭。”
&esp;&esp;秦蕊娘冷眼看着她,好像看着什么长成小孩模样的小妖精突然张开血淋淋的一张嘴。丹芜王女被这眼神刺痛,突然露出怒相来。
&esp;&esp;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以为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母亲生了三个女儿!三个!你看我两个姐姐如今在哪!
&esp;&esp;只是一瞬间她又变成了乖巧甜蜜的小人偶,抓着秦蕊娘的袖子,阴恻恻地撒娇。
&esp;&esp;“苍峪王有万军铁骑,正面和他打的话,要死多少人,多么可怜呀。”
&esp;&esp;“姐姐是仁爱的王。一定会心痛的。”
&esp;&esp;……
&esp;&esp;“钱你可劲花,我一点也不心痛。”嬴寒山说。
&esp;&esp;在听星夜兼程的秦蕊娘赶回来说了水囊的事情之后,嬴寒山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esp;&esp;“我估计也是水囊,”她说,“轮轴这种东西太紧要了,不可能交给外人,马具又有专门的商人。水囊挺好的,这样毛衣也不算落空。”
&esp;&esp;秦蕊娘听得云里雾里,既不知道嬴寒山要拿水囊做什么,又不知道这和毛衣有什么联系。
&esp;&esp;“你着手去做吧,我这边人手帮不到你,钱可以先从我这里支。”嬴寒山说。秦蕊娘想了想,再想了想,终于还是出言插话:“殿下,恕我直言,这水囊有什么关窍?”
&esp;&esp;在水囊里下毒?拿去人家都会检查清理,下毒没用。
&esp;&esp;给水囊扎个窟窿?第五靖又不是三岁稚子!
&esp;&esp;所有能看出来的手段都会被查验,难道这就是白白给敌人做军需挣手工钱?
&esp;&esp;嬴寒山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忽然笑了笑,从桌上砚台边拿起什么来。
&esp;&esp;那像是一枚小银碟子,光亮可爱,底下有细细的镂空盛放香丸用的。嬴寒山把它递给秦蕊娘,碟子的质量轻得不可思议。秦蕊娘接过来掂量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锡碟?”
&esp;&esp;“对,”嬴寒山说,“臧州也有锡矿,在你走的这段时间里采炼出了一批锡。我记得水囊口处为封水,也为整个囊形挺括,会有一个小小的铁环。”
&esp;&esp;“你在每处铁环接口,滴涂一层锡。”
&esp;&esp;秦蕊娘拿着盘子,仍旧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道理,嬴寒山看着好像也决定卖这个关子。
&esp;&esp;“秦娘子,”她笑着说,“你用过锡器吗?”
&esp;&esp;“回殿下,未曾,但在宴请时有见过。”
&esp;&esp;嬴寒山点点头:“那……”
&esp;&esp;“你在北方大寒之地,见过锡器吗?”
&esp;&esp;一言至此,无复它言。
&esp;&esp;秦蕊娘半懂半不懂地应了,忽然想起那个小王女,照葫芦画瓢地把话给嬴寒山把话传了一遍。嬴寒山拿起锡碟准确地投在笔架上,有些好笑地出了一口气。
&esp;&esp;“你叫人告诉她,我不动第五靖的妻儿也有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