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曾想老瘸子脸色一变,肃穆道:“说吧,怎么回事?大将军怎么死的?”
&esp;&esp;马玉琅面容一肃,“江南一地有两种说法,陈友谅说是姜城安杀的,眼下正集结兵马准备北上,打着为徐飞将复仇的旗号,撕毁与东齐姜氏的盟约。”
&esp;&esp;“另一种呢?”老瘸子嗤笑道。
&esp;&esp;“许南山也说是姜城安杀的,但幕后指使却是陈友谅,如今正在余杭,同周延年,黄泽海还有余杭道节度使蔡忠雄一起,聚兵六万,势要找陈友谅问一个明白。”马玉琅回道。
&esp;&esp;老瘸子皱眉道:“余杭离此将近千里,你是怎么收到消息的?”
&esp;&esp;“整个江南到处都在疯传,估计是许南山刻意为之。况且周延年特意派人联络过我,是以能够知晓。”
&esp;&esp;“原来如此。”老瘸子眉头舒展,“那你信谁的?”
&esp;&esp;马玉琅认真道:“我信老副将的。”
&esp;&esp;老瘸子一怔,笑道:“这不要脸的本事跟谁学的?老子问你,你反倒拐着弯的问老子。”
&esp;&esp;马玉琅直勾勾的盯着老瘸子,不出声,那意思是还不是跟你学的。
&esp;&esp;老瘸子瞬间会意,想起往日自己确实是这般。那个时候大将军每次问他事,他都只会答一句我听大将军的。然后被大将军骂一句,你这小滑头。
&esp;&esp;大将军,这一次,侯小涛该听谁的?心中默念一句,老瘸子转过身,“福生,去侯爷爷床底下把那个黄色的包裹拿出来。”
&esp;&esp;福生一点头,小跑着奔向茅屋。
&esp;&esp;老瘸子揉揉发疼的脑袋,回忆道:“当年就跟大将军说过,陈友谅是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的东西,大将军偏偏不信。说这话的时候还好死不死的被元三郎听到,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esp;&esp;马玉琅恍然大悟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大将军才挖去你的髌骨,将你赶出军伍?”
&esp;&esp;“不然呢?”老瘸子不爽道:“老子打仗最卖命,杀敌最当先,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能退下来?要不是因为这个,一个余杭的婆姨能让许南山抛开那么多老兄弟退出军伍?”
&esp;&esp;“本来打下天下城之后,我和许南山怎么都能更进一步,就是因为这句话,害的许南山也跟着一起退下来。”老瘸子一脸歉意。
&esp;&esp;马玉琅闷声不开腔,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esp;&esp;说话间,福生抱着将近四尺的黄布包裹到来,小跑着递给老瘸子。
&esp;&esp;头发上布满灰尘和蛛丝,他却不管,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满是灰尘的包裹,挪不开目光。
&esp;&esp;老瘸子吹去灰尘,慢慢的将外面的黄布打开,露出黑色的刀鞘,隐隐间还可看到一个壹字。
&esp;&esp;那刀鞘老旧不堪,样式与马云井腰间佩刀几位相似,却又略有不同。
&esp;&esp;马云井没见过这种刀,但他老爹和一众老人却都认识,这是陈友谅攻打天下城之前命匠人新打造的制式佩刀。
&esp;&esp;当初第一把刀打成的时候,陈友谅它赏赐下来,为这刀老副将和许南山差点大打出手,最后不知二人做过什么交易,反正这把刀落在了许南山手上。
&esp;&esp;老瘸子拔刀出鞘,二十几年的岁月没有让刀生出半点锈迹,足见当初打造它的人极为用心。
&esp;&esp;寒光连闪,老瘸子随意挥舞几刀,“当初离开军伍的时候,许南山说他断了手,再拿刀不合适,独臂刀客四个字好说不好听。还说我瘸着一条腿,拿着这把刀总还能当拐棍使,比他拿着有用。这么些年来不拿刀手都生了,也不知还能不能砍下敌人的脑袋。”
&esp;&esp;收刀入鞘,老瘸子咧嘴一笑,缺牙的老嘴没个把门的,“福生,今天没肉吃,你带着富贵先回去。替我告诉你爷爷一声,就说他侯爷爷要走了,可能不会回来了,以后他也不用日夜跟着你奶奶。他侯爷爷和你奶奶,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些事。”
&esp;&esp;福生一脸不高兴,板着脸道:“侯爷爷,不许占我爷爷便宜。”
&esp;&esp;一点小心思被个小娃看破,老瘸子也不脸红,乐道:“就你小子聪明,以后一准比你那没出息的爷爷强。”
&esp;&esp;福生更气:“你才没出息,我爷爷是天下顶有出息的人。”
&esp;&esp;“出息出息,你爷爷最出息。”老瘸子不与小娃一般见识,连推带踹将几个小娃赶出门,接着看向马玉琅,“余杭那边搞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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