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仗,老瘸子要是不出声,这天底下还以为大将军就许南山一个贴心人,这可不行,老瘸子第一个不答应。”
&esp;&esp;马玉琅一激动,“老副将的意思是……”
&esp;&esp;老瘸子驻刀而立,“大将军这辈子没有对不起我们,我们也不能对不起大将军。陈友谅既然敢过河拆桥,那我们这些掉进河里的人就得想办法把他拉下水,回头送他去地下,好好在大将军跟前跪着。”
&esp;&esp;“要是办不到,那咱们就去大将军跟前跪着。”略微停顿,老瘸子补充道。
&esp;&esp;“好,我听老副将的。”马玉琅轻声道。
&esp;&esp;“将军百战死,壮士何时归?此生入逍遥,身魂何须回?马玉琅问的真好。”老瘸子念念有词,
&esp;&esp;视线扫过破旧的茅屋,既然不须回,那老子就不回来了。
&esp;&esp;老瘸子举起刀,“逍遥营何在?”
&esp;&esp;“在此。”马玉琅单膝跪地,朗声回道。
&esp;&esp;“在此。”张近水,霍敬,褚联,还有那十数人同声回应。
&esp;&esp;十数人竟是喊出千军万马在列的豪气,看得马云井和身后那百十甲卒一脸惭愧。
&esp;&esp;“这天下是我们跟着大将军帮陈友谅打的,如今陈友谅敢动大将军,我等当如何?”老瘸子怒喝道。
&esp;&esp;“身魂何须回。”
&esp;&esp;十数逍遥老卒如同回到往日,大吼出声,一如几十年前还在军中替陈友谅卖命的时候。
&esp;&esp;这是逍遥营的魂,他们从来没有忘记。
&esp;&esp;怒吼声震的百十甲卒耳膜发麻,心中更是无尽恐惧,南楚境内居然有人敢直呼陈友谅大名。
&esp;&esp;马云井心惊胆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老爹跟前,慌张道:“爹,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esp;&esp;无人答他。
&esp;&esp;老瘸子提刀而行,一瘸一拐的越过众人,紧接着,包括马玉琅在内的人一同起身,跟着老瘸子一起往外走。
&esp;&esp;走出茅屋,走出村子,向着庐江城走去。
&esp;&esp;越来越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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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日,庐江城被一个叫侯小涛的老瘸子打破,一同的还有曾经的逍遥营第一任校尉马玉琅,还有将近两千曾在逍遥营服役的人。
&esp;&esp;他们有老有少,老的已经缺牙,小的也已经年过而立。
&esp;&esp;他们之中,有卖肉的贩子,有种田的农夫,有东奔西走的行脚商,有还在军中的卒子……
&esp;&esp;他们都是老弱病残。
&esp;&esp;他们都曾经跟着大将军打过仗,或是打过庐江守卫战,或是打过逍遥,或是打过江东,或是打过余杭,或是打过天下城。
&esp;&esp;南楚有多少个将军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大将军,那人姓徐。
&esp;&esp;也是这一日,原逍遥关神威营伍长刘长昆,在听到许南山放出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冲向皇城,提着杀猪的刀,大声叫嚣着要陈友谅出来。
&esp;&esp;还是这一日,神弓营周成从墙上取下那张十数年不曾用过的长弓,来到皇城之外。
&esp;&esp;在刘长昆被皇城守卫乱刀砍死之地,弯弓搭箭,箭头点着火,一箭射向皇城上飘扬的楚字旗。
&esp;&esp;楚字旗被引燃,在烈日下熊熊燃烧。
&esp;&esp;旗子被烧成灰烬,周成也被砍成碎肉。
&esp;&esp;同是这一日,许南山兵出余杭,连下三座州城,放言要找陈友谅决一死战。
&esp;&esp;庐江,天下城,余杭,有的人慷慨赴死,临死前大声质问陈友谅,为何这般狼心狗肺。
&esp;&esp;有的人召集袍泽,要与陈友谅正面一战。
&esp;&esp;南楚八道二十一州,每一个地方都有这样的人。
&esp;&esp;河东,河西,江东,零陵……
&esp;&esp;只要有离开军伍的甲卒之地,就有这样的人。
&esp;&esp;乱象在这一日之间蔓延到整个南楚。
&esp;&esp;他们都为同一个人而战,大部分是早已不在壮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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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入夜,庐江,侯小涛的茅草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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