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明白他?的心思,成家了当阿玛了走出去谁见了都要?请安叫一声十爷。可这声爷说到底,至今为止还有一大半是靠他?老子得来的。
外人?看着十贝勒府挺热闹,贝勒爷进了兵部以后差事?就?没断,但只要?稍微上心点就?能看出来,都是些零碎活儿当不得大用。这差事?给胤俄胤俄能干,给底下的臣子奴才呢?照样能干。
胤俄想做的,是代替胤禔成为兵部的大脑和心脏,有什么事?不管胤俄插手不插手,旁人?都得先来问他?的意思才能拿主意,那样才是当主子。
但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这话夫妻之间说过就?过了,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得平平稳稳把这次的风波趟过去再说。
回京以后太子回了毓庆宫养病,到底病得怎么样了别说外人?不知道,就?连凌普这个太子奶娘的丈夫也不知道。
听说凌普一天?内去求见了三次,次次都被守门的侍卫拦回来。塞了一千两银票的荷包给人?家,人?家连哼都没多哼一声,那态度硬得凌普心里直发凉。
直郡王回府以后,整个王府就?被禁军给围了。
直郡王本是想要?撑着一口气进了府再说,可看着站在门口脸色憔悴蜡黄的伊尔根觉罗氏,心里就?翻江倒海止不住的疼,伊尔根觉罗这个大福晋,这些年过得比自己这个大千岁还要?千难万难。
想张嘴说些什么安抚福晋,涌上喉头的腥甜压都压不住,话没说出来先吐了一口血,人?直直往后仰倒,这是真给气病了。
胤俄在兵部,停在德州的时?候整个行?宫的宿卫都绕不过他?去,回来这几天?一直有人?明里暗里送帖子到府里来,想要?打?听太子和直郡王跟前的消息。
头半天?还有个门房上的小子守在外头,来一个人?就?说一遍,自家爷回京路上受了风寒不见客。
本来嘛,九月底南巡在外头折腾一个月又往回走,北方?这种季节这种天?气,胤俄还得天?天?管着整个随驾队伍的防卫,连带着采买吃穿用度得不能不管,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就?全完了。
所以门房上说十贝勒病了大家都觉得这应该是真病了,可病了就?病了也不耽误他?们递帖子。
毕竟是您接手了直郡王的差事?,又负责东宫太子的戍卫,别说病了就?是要?死了,只要?还有一口气那就?怪不得底下的奴才们不体贴了。
一个二个登门送帖子的时?候话都说得极好听,做的事?情却实在有些难看,一个个都是一副‘您占了直郡王的便?宜,现在就?别想躲了’的态度,能气死人?。
禾嘉看着正抱着闺女在里间腻歪,被尼楚格用肥嘟嘟小手扯着衣袖追问,说好要?带回家的礼物怎么没见着的胤俄。
哄孩子嘛,随便?说点儿什么也就?哄住了。偏胤俄不愿意糊弄闺女,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就?跟她认真解释道歉。
小孩儿对她阿玛说的外边那些忙听得稀里糊涂,但道歉是什么意思她明白的。禾嘉从尼楚格能说整句的话起?,就?已经开始慢慢讲些人?情道理了。
现在听自家阿玛跟自己说对不住,当即就?板起?脸点点头,奶声奶气跟他?阿玛说:“阿玛,小珍珠原谅您了,您别难过。”
家里奶娘嬷嬷和丫鬟平时?多喊大格格,禾嘉唤尼楚格,只有胤俄整天?小珍珠、珍珠儿的喊着。
小东西?自己就?把小珍珠当了自己乳名?,惹得府里原本一个叫珍珠的丫鬟都改了名?,为此?禾嘉还特地给人?家封了十两银子的红封,再是主子也不好就?这么让人?家平白无故改了名?字的。
胤俄是难得清闲,禾嘉不愿拿外面?那些破事?来烦他?,想了片刻就?把张喜玉去叫了来,“你找人?去把府门放收帖子的箩筐收进来,门房外边也不留人?,这两天?出了宫里来人?,谁来都不招待。”
张喜玉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太子和直郡王现在是骑虎难下了,皇上这么处置人?了他?们手底下的人?还敢这么不知死活的蹦跶,这就?说明当主子的已经弹压不住奴才了。
如今闹这一出要攀扯到自家府上来,亦是想借着机会把胤俄拉下水,毕竟这两年胤俄在康熙跟前还算得脸,身后又有钮祜禄家,拉拢过去又是一道保障。
但禾嘉不跟他们掰扯这些,没了收帖子的箩筐又关了门,谁要?是还想递帖子,好啊有胆子的那就?扔在府门口,到时?候看看是谁把谁的脸皮踩在脚底下。
这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们,十贝勒府不是什么香的臭的都接纳的地儿用不着他?们来投,要寻门路赶紧找别处去。
摆出这么个软硬不吃的架势,再登门的就?少?了。又那消息不灵通的到了府门口,连马车都不必下直接就?走了,不过小半天?功夫,十贝勒府门口就?彻底消停下来。
倒是隔着不大远八贝勒府的侧面?又重新热闹起?来,不管白天?晚上都有马车进出,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八贝勒府里安了个小朝廷呢。
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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