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强是我的错,而不是他们弱的错。因为他们弱,所以他们就一定没错,却都是我的错吗?”气糊涂的少年颠三倒四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是。我没有说是你的错。”导师居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叹息道,“但你这样做就是不对。”
“……?”
少年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导师的逻辑了,干脆扭头选择无视导师。后者早已经被大雨淋湿了,跟他的笨蛋学生一样,干脆叹着气在学生身边坐下来。
反正他们都不会感冒,偶尔陪着笨蛋学生淋个雨也没什么关系。
导师耐心十足,等到少年怄完气主动出声问:
“科特,风系真的是那么特殊的天赋吗?目前只有我一个风系……”
“并不特殊。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也是风系?”导师无奈地提醒他,“别把给我排除在外,好吗?我会很伤心的。”
“科特不一样。”
这个事实就算是愚蠢的少年时的他也清楚的明白。
冻火灰砾(2)
“科特在任何意义上都是特殊的。”
少年问:“所以,除了科特你之外,全族只有我一个风系,他们不止不‘珍惜’我,还因为我是风系就排斥我,科特你还不准我发挥正常的实力去跟他们决斗?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学生,居然要我对他们手下留情?我为什么一定要让着那些没有实力的蠢货?”
他说话的时候当然没有哭,可是雨水却像不甘心的眼泪,不停地流淌过他的脸,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害得他不停的用手掌抹掉。
“他们跟梵释里的、曾经的……跟你同龄的那些……已经逝去的同胞们不一样。”导师再度叹息着说,“拥有实力的你如果不作出让步,那所谓的决斗就与荣誉完全无关了,只是单纯的欺负弱小。”
“可是他们也在用语言欺负我,不是吗?”
“这你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问我自己?”
“如果你的灵魂跟实力一样,你还会在乎他们怎么谈论你吗?你还能被他们的语言伤害吗?”
“……”
答案显而易见。
但承认自己的内在非常脆弱这个事实,实在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
少年时的他果断选择了沉默。
“你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他们,可你的灵魂还如此的脆弱,你必须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来成长,而手下留情的决斗就是一种成长的途径。”
导师在句子的结尾把选择权留给了少年。
“只要结果依旧是你赢得胜利,途中做出一些让步也无关紧要,不是吗?”
少年沉默了许久,才含混地答应下来。
“话说回来。”导师因而体贴地选择岔开了话题,问,“你到底是怎么通过要塞墙的值守塔守卫巡逻的?”
“我没有通过。”实力方面的自信让少年抛开了此前的情绪,“我直接用‘拟相’模拟出跟要塞的空间魔法同类型的魔力波动,就直接传送到上面来了。”
他特别记得那一刻。
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导师彻底沉默的时刻。
虽然短暂,可是导师的确因为过于惊讶的情况而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少年问,“科特都不夸奖我一下?”
导师因为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接着就抬起手来,更用力的揉乱了少年湿漉漉的头发,赞扬道:“你对风魔法的掌握的确越来越娴熟了,看来是我把你教的太好了。”
“科特!”少年满怀期待的赞美在途中变味了,“你就不能坦率的、单纯的、只是夸奖我?”
“我夸了。”导师理所当然地回答。
“只!”少年郁卒不已,“注意那个只!”
“当然——不行!”
“……”
“谁让我是你的指导者?你的成功能让我享有同样的荣誉,我的虚荣心因此得到了满足,也算是没有白费我对你的辛苦教导。”
“……”这真是一个让作为学生的他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
……
他记得当时的他们还说了一些其他的却是最为关键的词句,对,是——
“记住,”导师说,“别把你的天赋浪费在自私的或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必须用在重要的时刻。”
“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族群?”少年问。
“不,”导师回答,“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自己。”
少年脸上的不满因此换做惊讶。
他顿了一会儿又问:“但,什么时候才算重要的时刻?”
“就是——”
“空间魔法根本经受不起这种的攻击!”欧兰因在一片白光中,最先察觉到那些白光代表的意义,“它会毁了西乌斯!”
“什么?!”诺拉失声。
“不会吧?!”卡露雅尔惊讶。
如果西乌斯出了什么事……不,他们根本不敢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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