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众人都说知道了。
&esp;&esp;越王又笑问:“听说,礼部郑侍郎的孙子随师游学江南,如今也在文会上,是哪一个啊?”
&esp;&esp;于是,从众名士的最后,绕出一个美少年:“小子郑端,字中直。拜见大王。”
&esp;&esp;越王眼前一亮,细细端详这少年郎,见他周身洁白色,却容色鲜明至妍。眉如燕子飞,眸似点漆,唇若涂朱。像一尊白玉上被天工妙笔画出眉目。
&esp;&esp;他一向喜爱美女,也怜惜美男,王府中收罗了诸多妖童媛女。见了郑端,心里又可惜起来。
&esp;&esp;这郑家的祖父在礼部做侍郎,郑端的父亲则是翰林学士,天子近臣。
&esp;&esp;好一个俊俏儿郎,却只能文会上亲近亲近,不能拖进府里。
&esp;&esp;便起身,竟亲自去扶:“中直礼仪太多!你祖曾是天下文宗,你父深得我父皇之心。论起来,我与兄弟们在殿中念书时,教授诗经的正是你父亲。要论辈分,我算是你师兄,不必这么生疏。”
&esp;&esp;说着,竟一把握住郑端的手,肥腻腻的大掌抓着他不放,目光在他面上流连不去。
&esp;&esp;郑端眉头微蹙,他不是纯然的文弱书生,暗暗使劲,抽回手来,立即后退几步:“大王,在下有一事要禀。”
&esp;&esp;“噢?中直有何事要说?尽管说来。”
&esp;&esp;“大王可曾听说过卫女、诗魂的传说?”
&esp;&esp;越王啊了一声,捋须道:“我在江南,当然听说过。还曾游过西林,可惜阳光普照日,卫女不肯与本王相见啊。”
&esp;&esp;“我有两位朋友,曾在西林桥畔、文昌阁里,分别见到了卫女、诗魂,据说也仰慕今日文会的热闹,仰慕您的德行。便托梦让我作说客,央求大王一件事。”
&esp;&esp;这下,不仅越王一脸惊奇,四周名士也看了过来:“你当真见到过卫女、诗魂?”
&esp;&esp;还有些西州本地文士听此,面露不屑。本地人对卫女、诗魂的传说更加熟悉。尤其是他们这些玩笔杆子的,谁不是弄名过来的?谁年轻时候没试着去西林桥畔夜宿,第二日谎称自己遇到过卫女,以证明才气?
&esp;&esp;谁料,郑端竟然不是空口而说,他自怀中取出一个香囊,解开,里面是一缕极长的、好似女子的青丝。向前献出:“耳听为虚,卫女予我此物为证,以取信于大王。”
&esp;&esp;越王取了这缕青丝,捻在手上,忽然鼻尖钻入一股带着松香的特殊香气,浑身一阵清凉通透。
&esp;&esp;他嗅了嗅,却见这缕长发忽然化作一股烟气,当着船上所有人的面,烟气幻化出了一个驾着油壁车的女子模样。
&esp;&esp;烟气勾勒的只是一个大致的形容。但风为裳,水为佩,只云烟朦胧的一笔,也可见摄人心魄的清艳绝色。
&esp;&esp;女子在车上向越王回身一笑,随即烟消。
&esp;&esp;越王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青烟在他五指间流去。急得他大叫:“美人休走!”
&esp;&esp;等回过神来,四周文士也是痴痴之态。
&esp;&esp;越王急切地一把抓住郑端的手臂:“刚刚那是谁?”
&esp;&esp;郑端道:“这就是西林桥畔长眠的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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