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新平郡君是胡太后的亲妹妹,同时也是元叉的妻子。宫中兵变的第一时间,新平郡君就被强行带走了。有这样一份关系在,便是刘腾欲对胡太后动手,元叉也不会同意的。
&esp;&esp;“养虎得噬,我之谓矣!”胡太后头发蓬乱,衣冠不整,泪水冲花了妆容,犹如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哪有昔日大权在握时的光耀夺目。
&esp;&esp;看着胡太后凄惨的样子,阿昭想,果然,权利才是女人最好的补品。
&esp;&esp;对于胡太后将一手好牌打到稀烂,阿昭是不屑的。但是所有的情绪压到心底,阿昭柔声安慰失魂落魄的胡太后,“无论如何,阿昭总会陪伴陛下左右。”——这是危机,却也是转机!
&esp;&esp;“啊!”胡太后悲怆泣血,一把搂住阿昭嚎啕大哭。
&esp;&esp;“如今太后幽居宣光殿,贺女史陪伴左右。”女兵顿了顿,继续道,“健妇营被解散。”当夜健妇营女兵们的悍不畏死、誓死效忠胡太后的情形,无论是元叉还是刘腾都容不得她们了。
&esp;&esp;“幸而新平郡君相救。”女兵淡淡道,“如今我们都成了新平郡君的护卫。”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esp;&esp;“贺女史担忧家中,托新平郡君送信给您。”
&esp;&esp;“阿昭还能与外界通信?”这让贺兰定松了一口气,
&esp;&esp;女兵点头,“新平郡君偶尔可以探视,给宫中送些物资。”
&esp;&esp;刘腾竟然许元叉的妻子去探视?贺兰定察觉出其中的违和。
&esp;&esp;胡太后被囚宣光殿,宣光殿大门钥匙在刘腾手中,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胡太后。然而,阿昭却占了一份便利。
&esp;&esp;当初阿昭入宫便是通过刘腾的路子进宫的。一直以来,刘腾都认为阿昭是自己按插在胡太后身边的眼线。
&esp;&esp;至于健妇营的事情,那纯属意外。
&esp;&esp;“要是知道是大人您,我必然不让她们围守寝宫的。平添麻烦。”阿昭只装傻,又吹捧道,“谁能想到,虎贲军竟然能为您所用,他们可是连朝廷大员的面子都不给。”
&esp;&esp;“还是刘大人您厉害。”
&esp;&esp;刘腾得意,阿昭又乘机离间他与元叉,“只可惜懿旨上没有大人。”
&esp;&esp;说起这事儿,刘腾也生气,责怪阿昭为何不给太后谏言。
&esp;&esp;阿昭委屈,“我怎会不提大人呢,只是陛下说您恩不合适。”
&esp;&esp;阿昭语焉不详,刘腾却听明白了——不就因为自己是个太监吗?!
&esp;&esp;“元叉那个小人,如今哄得圣人与他亲近。”如今皇帝直接唤元叉为“皇姨夫”,亲近且重用。刘腾的恩宠落后一头,很是嫉妒。
&esp;&esp;阿昭诱导,“大人您又要管控朝廷,又要监视后宫,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哄圣人开心。”
&esp;&esp;刘腾回去后越想越有道理,自己监控后宫实际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即无法从中攫取权利,又当了恶人引太后厌恶。圣人与太后毕竟是亲母子,万一哪天又母子情深,自己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esp;&esp;可刘腾又舍不得将后宫的权柄让度出去。一番思量权衡之后,宣光殿的钥匙竟是落到了阿昭的手里。
&esp;&esp;这背后的一切,胡太后不知,新平郡君也不知,前来送信的女兵更加不知。唯有贺兰定从蛛丝马迹中猜测出来几分缘由。
&esp;&esp;大致知道洛阳情况的贺兰定心下稍安,他本想回信一封,问阿昭想不想回怀朔。
&esp;&esp;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阿昭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自己这个兄长实在不该再干涉太多。且阿昭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坚韧不拔,既不缺心性,又不缺手段。
&esp;&esp;贺兰定最后只回了五个字,“兄亦安,勿念。”与回信一同送往洛阳的还有一百斤黄金,由做阿昭的活动经费。
&esp;&esp;处理好一切已然到了深冬时节,凛冽的冷风中,第一届怀朔羊毛内购会在盛乐举办。各地客商蜂拥而至。
&esp;&esp;第一百六十九章
&esp;&esp;盛乐的老百姓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人, 大街小巷上那些个攒动的人头落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一个个会行走的钱袋子。
&esp;&esp;他们不知道什么内购会,但是新郡守在入冬那会儿通知大家伙儿把家中空置的房屋清扫拾掇出来。
&esp;&esp;老百姓们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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