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俞卓心满意足,压住了嘴角的微笑。
&esp;&esp;“这可是众将土主动要求的,监军定会体谅我的难处。”贺於菟听到沈寿轻轻地说道。
&esp;&esp;待到帅帐前的所有人陆陆续续散去,陈大文的帐子里却“人满为患”。
&esp;&esp;窝在贺於菟怀里的听眠说:“人还没齐。”
&esp;&esp;众人听后愣住了,各自环视一圈后,巫奴一拍大腿:“对噢,长定呢?”
&esp;&esp;听眠嗤笑一声,他还以为他们是故意不管那只黄狼,毕竟在座的可都是自诩身份高贵的妖兽,看不起其他的杂毛混血。
&esp;&esp;
&esp;&esp;行固山。
&esp;&esp;圆月高悬,木秀林风。
&esp;&esp;长定奔跑在茂盛的丛林之间,他在逃命。
&esp;&esp;身后身姿轻盈的青衣男人穷追不舍,男人一手持剑一手持镖。
&esp;&esp;长定打不过只能埋头苦逃,他的腰腹间已然有一些不算深的血窟窿,一路上都是细小的血迹爪印。
&esp;&esp;长定无语至极,不容拒绝的天旋地转之后,他在渐渐消退的白光里睁眼,发现自已变成了一只老鼠。
&esp;&esp;一只只会挖洞偷粮食的鼠妖。
&esp;&esp;长定从前并没有什么嫌弃自已混血出身的时候,但食物链的高低贵贱仍旧是刻在妖族骨血里的潜意识。他堂堂狼妖,竟然也有打洞逃窜的一天。
&esp;&esp;当时刚一睁眼就是地动山摇,他化身的鼠妖在洞中安眠,头顶上的碎土扑扑地往下掉,他无法控制自已的动作,就像在进行一场身临其境的地道逃亡。
&esp;&esp;他从一个洞口伸出脑袋欲观察外头的情况,迎面而来就是一只豁口飞镖。
&esp;&esp;长定本能地将脑袋缩回洞中,可仍然被削掉了耳朵轮廓上的毛。
&esp;&esp;紧接着妖兽的直觉使他转身快速地往回钻,下一秒尖锐的剑锋就将方才那个洞口给搅碎了。
&esp;&esp;此时长定的脑海中再也无法思考别的事情,只剩下一个想法:逃命。
&esp;&esp;“呵呵,邓景焕你抱残镖的火候可远不如你爹啊。”
&esp;&esp;戏谑的嘲笑声响起,长定从另一个洞口钻出头,一阵劲风再次掠过他的头顶,他无奈再次缩头。
&esp;&esp;但是只一眼,他就看清了开口说话的人,那人衣着和之前在巫山上的张家长老们一模一样。
&esp;&esp;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本来张家的人就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听样子好像邓家的人也在,他今日要命丧黄泉了吗?
&esp;&esp;张家长老此话一出,长定就听见外头的暗器破空声愈发狠厉。
&esp;&esp;地面妖兽尸体遍布,血腥味蔓延,长定只好急中生智,回到地下老家,和仅存的鼠妖们商量挖出一条血路来。
&esp;&esp;长定两眼一抹黑,埋头苦挖,根本不敢露头。地下暗无天日,同类交替前行,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
&esp;&esp;直到利剑快速入土声在周遭响起,眼看着插入地下的剑锋越来越近,鼠妖们在地道里尖叫。
&esp;&esp;长定只好急中生智向上挖掘,好在头顶上的土比脚下的要松,同类们也纷纷来帮忙,堪堪在剑锋插在他们身上的前一刻破土而出。
&esp;&esp;头一个跃出地面的长定胸腹处就挨了邓家的抱残镖,好在邓景焕此刻左手持剑,右手扔镖,而且长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失了点准头,若非如此,此刻的长定已经变成几块肉泥了。
&esp;&esp;地下的鼠妖鱼贯而出,中镖的同类竭尽全力让族人尽可能地逃走。
&esp;&esp;用同族的命砌出来的生路鲜血淋漓,但还是杯水车薪。
&esp;&esp;邓景焕在长定身后穷追不舍,长定仗着熟悉地形勉强躲过几只抱残镖,但身后泛着寒光的剑锋近在咫尺。
&esp;&esp;邓景焕小臂抬起蓄力,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刺在了长定的后脑上。
&esp;&esp;吱——
&esp;&esp;第87章 抚西异事27
&esp;&esp;邓景焕的剑锋无所不破无往不利,长定心头跃上濒死的恶心感。
&esp;&esp;并不是惧怕,而是恶心。
&esp;&esp;长定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一向不畏生死。恐怕是与邓景焕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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