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哼,我看你是来看为父笑话的。”章孝谦并不领情。章文昭在他对面斜坐着,嗑着盘里的瓜子儿,半点看不出替他担忧的意思。
&esp;&esp;“爹爹怎能这么说,父皇这次所为,分明是免去了你的责罚,给你将功赎过的机会,爹爹该庆幸才是。”章文昭甚是委屈。
&esp;&esp;宁长启与蓝荷儿一事,牵扯到谢洋君,而谢洋君曾与章奵险些成亲,后谢洋君又与荣国公府的小姐池雅玉故技重施英雄救美,虽说晟景帝最终并未因这些事责罚宁平江,但与此事与宁平江都扯上关系的,还是要敲打一番。
&esp;&esp;像是荣国公府的主人池国公,就被晟景帝派去,接从西南返程已行至半路的大皇子宁高觉回京。虽说路上没什么危险,但池国公年事已高,这一去路途遥远,也够养尊处优多年的国公爷吃些苦头。
&esp;&esp;而章家自然在敲打的行列,因此才有礼王出宫,工部却赶不及修建礼王府邸这样的局面。
&esp;&esp;毕竟章家现在明面上的主人,是工部尚书章孝谦。在章忠堂致仕后,章府的门匾就从“丞相府”改为了“章尚书府”。
&esp;&esp;但和荣国公府比起来,章府早早抽身,并未过多牵扯其中,没有在皇储之争中表现出要转投皇子的迫切倾向,这一点晟景帝又颇为满意,故而别看现在礼王府修建叫章孝谦为难,等礼王府建成,晟景帝会借修建王府一事,对工部稍加嘉奖,那好处,还是落在章孝谦头上。
&esp;&esp;恩威并施,帝王惯用的手段。
&esp;&esp;“哼,这些还用你说。你若是真无事可做,不如想想如何给为父添个孙儿。”章孝谦语气凉凉地说道。他明知章文昭此生怕是子嗣无望,但仍要以此说事,谁叫他的好儿子来看老子的笑话。
&esp;&esp;“……”章文昭果然无言以对。
&esp;&esp;而在另一边的卧房里,也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问话。
&esp;&esp;“没想到二皇子妃竟有喜了。她嫁给二皇子也有三年了,当真是不易。臣妇听说是宫里的陈太医有秘制的助孕药,宫里好多人都求过呢。”崔氏道。
&esp;&esp;宁远笑而不答。
&esp;&esp;“不知殿下与昭儿,能不能借借二皇子妃的喜气。”崔氏图穷匕见,暗示道。
&esp;&esp;“……”宁远仍旧笑着,却在心里将章文昭骂了一通。且不说他能否生,这件事的全部责任,都在章文昭!若他能说话,定要阴阳怪气回一句:能不能借喜气,婆婆您还是问您的好昭儿吧。
&esp;&esp;“也不知陈太医的助孕药,是不是真有那般神奇?”
&esp;&esp;“……”宁远不想笑了,他倒是不介意求一颗来,叫章文昭感受感受。
&esp;&esp;无端的,章文昭打了个喷嚏,想到宁远与母亲在一处,后嵴忽的有些发凉。
&esp;&esp;“病了?”章孝谦问,“入秋后天气是越来越凉了,你娘说了多少次,不要觉着年岁轻便肆意放纵,况且你已成家,又不必被外头的女子相看,穿多一些殿下还能怪你不成?还有殿下,他身子骨弱,若是他不肯多穿,你也要规劝着些。”
&esp;&esp;章文昭不答,却问起:“爹爹,你可是让娘亲也去问殿下了?”
&esp;&esp;“我让你娘问什么?”章孝谦不解,半晌反应过来,也是无言:“……”
&esp;&esp;“怎么?”
&esp;&esp;“是你娘自己要问,与为父无关。”章孝谦忙撇清关系。想到崔氏常缠着自己问何时能抱孙子,只有自己知道儿媳性别的尚书大人,内心常怀悲痛。
&esp;&esp;他想起来了,是他那日被崔氏念叨得烦了,一时恼怒便冲她恶声恶气说了句“问我有什么用,问你儿子去”,想来崔氏是记在了心上。可谁知她不问儿子,偏偏跑去问殿下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都。
&esp;&esp;“我去看看。”章文昭不能向家人坦白宁远身份,担心崔氏的问话让宁远不适,忙起身要去隔壁。
&esp;&esp;章孝谦也不拦他,他同样怕崔氏惹恼了宁远,心里其实巴不得儿子出面解决此事。
&esp;&esp;就这样章文昭在崔氏说出更多关于催生的话之前,推开了卧房房门。
&esp;&esp;“娘,你同殿下说什么呢?”
&esp;&esp;“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女人家的事,你也要听?”崔氏可不敢当着宁远的面儿,说她是在催殿下生孩子。私下说和当着人两口子的面说,还是不同的。
&esp;&esp;“我与殿下既是一体,他听得我为何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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