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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2 / 2)

沐又一次看过来时左臂伸长,抓住席必思的帽子,猛地一拽。

&esp;&esp;方沐一呆,以为谢松亭在吓自己,连忙收回视线。

&esp;&esp;谢松亭放下手,进店借火。

&esp;&esp;“你非抽不可吗?”席必思被拽下帽子,也不装了,在台阶上蹲下,说,“你都知道了。”

&esp;&esp;他头上没有耳朵。

&esp;&esp;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躲着人的需求。

&esp;&esp;因这耳朵收放自如。

&esp;&esp;谢松亭只抽一口,两指夹着烟任烟继续燃,说:“从今天开始再有一句谎话,我杀了你。”

&esp;&esp;方沐恨不得自己装个助听器,说不定就能听懂这两人在吵什么了。

&esp;&esp;谢松亭已经下了台阶,走出几步,回头。

&esp;&esp;“跟上。”

&esp;&esp;他似乎有些恼怒,最终都归于面无表情。

&esp;&esp;席必思笑得很混不吝,跟上他,说:“你还是这样我比较熟悉,今天和毕老师到底说什么了?突然想起戳穿我?”

&esp;&esp;谢松亭并不回答他,边走边抽。

&esp;&esp;他实在太适合抽烟了。

&esp;&esp;烟夹在他手里甚至都不像烟,像他飘忽不定的武器,或者说面具也可以,因他冷漠精致的眉眼全部可以潜藏在烟雾后,慢慢隐没。

&esp;&esp;走到门口,示意席必思开门,他说。

&esp;&esp;“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没有幻觉?”

&esp;&esp;席必思打开门放下钥匙,说:“什么?”

&esp;&esp;谢松亭的语气像是要把他嚼碎了:“每个人,除了未成年和特别疲惫的工作者,我能看到每个人的幻觉,但你身上没有。你不工作,你也不是未成年,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esp;&esp;像毕京歌给他的幻觉,那些奇妙的植物和她的羽毛、翅膀。

&esp;&esp;像李云岚给他的幻觉,那双时刻从她心脏里奔涌出来的,攥紧他的,脏污的手。

&esp;&esp;像自己的幻觉,那些狰狞的、混乱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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