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呃了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急得脸都涨红了。
乌金年代里有经验的服务员被隔壁撬走了好几个,为了填补空缺,紧急又招聘了一批服务员。
由于培训时间短,这批新服务员还不太熟练,一些简单的点菜、上菜的工作还能完成,但要是被客人问起菜的典故和做法时,就有些磕巴了。
看着小姑娘卡了壳,刘爱民媳妇解围道:
“咱们先吃吧,甭管是拿什么盛菜都没影响,菜好吃就行,再说现在天气也冷,热锅盛菜的话,还能多吃会儿热菜呢。”
服务员被提醒了,连忙说:“费师傅说了,铁锅蛋怕冷,一凉就缩塌变硬,只有热乎乎的最好吃。”
赵计划听得半懂不懂的,索性招呼大伙儿开动。
“来来来,服务员都说了要趁热吃,赶紧的,都吃都吃!”
铁锅中的鸡蛋像是一块厚实的蛋饼,焦黄而膨胀,表面微凸,在锅中余温的加热中,发出滋滋响的煎烤声。
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块铁锅蛋,入口后软嫩鲜香,像在吃蛋羹,又比蛋羹多了一分嚼劲,仿佛是鸡蛋做成的焦糖布丁。
费立广在蛋液中加入了肉沫和豌豆、冬菇等食材,使做好的铁锅蛋吃起来口感丰富,每一口都有意外的惊喜,或是肉馅的香滑,或是豌豆的清香,又或是其他食材的特殊滋味。
三人吃得开怀,齐齐下筷,不多时就将满满一锅的铁锅蛋吃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锅身及锅底的一层鸡蛋制成的“碗壳”。
这一层鸡蛋壳也没有浪费,轻轻揭下来,三个人分一分,吃起来酥脆有嚼劲。
赵计划满足地放下勺子,说:“还得是乌金年代,费师傅的做菜手艺就是好。”
刘爱民看看左右,见这个点店里已经是坐得七七八八,不过还是不像之前那样人满为患。
“光是会做菜也不行,你看,店里人比之前少多了,到底被隔壁饭店抢走了客人啊。”
赵计划撇嘴:“能被抢走的人都属于有眼无珠,连乌金和乌全都分不清,才不稀罕他们。”
刘爱民说:“贺老板可不会这么想,做生意的,哪有嫌客人多的。要是一直被隔壁饭店抢走客人,那可就……”
他摇摇头,没说下去。
刘爱民媳妇却说:“不会一直被抢走的。”
面对刘爱民惊讶的目光,她说:“客人也不傻,就算眼睛分不出乌金和乌全,可哪家店好吃哪家店不好吃,舌头总会知道的。”
赵计划一拍手:“还是弟妹有眼光!老刘,以后你们家的事儿得让弟妹做主!”
刘爱民说:“还用以后,现在我们家的事儿就是我媳妇说了算。你说是吧,媳妇!”
小两口相视一笑,赵计划被秀了一脸恩爱,即使是资深光棍也受不了。
“这天没法聊了……服务员,服务员!下一道菜好了没?我还是吃我的菜吧!”
这边的乌金年代,店里客人们吃得不亦乐乎,其乐融融;而另一边的乌全年代,此时却纷争不断。
“你端上来的这是什么玩意?我点的是香辣羊蹄,你端上来的是羊蹄吗?”
服务员磨磨蹭蹭,踢踏着走过来,随意往盘子里扫了一眼,就说:“对啊,是羊蹄,怎么了?”
中年男人有些生气:“你们家羊蹄光长骨头不长肉啊?!”
服务员不耐烦地说:“我们家的羊蹄就是这样的,你爱吃就吃,不吃就拉倒,别没事儿找事儿。”
中年男人是来请客的,没想到当着一桌客人的面,服务员说话居然这么不给面子,一时间脸上过不去,气得说话都磕巴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们老板呢?把贺明军和费立广给我叫出来!”
听他提到这两个名字,服务员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虚地说:
“你说叫人就叫人,你当自己老几啊?来吃饭的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我才不惯着你。”
说话间,他竟然伸手把桌上的盘子收走了,转身就要走。
没得到说法,反而服务员端着菜跑了,中年男人火气上头,追了过去。
“哎哎哎!我跟你说话呢!别走!”
他一路追着服务员来到后厨,发黄的白布门帘一掀,里面的人都看过来。
“干嘛的?谁让你来厨房?”
中年男人一愣,怎么里面的厨子他一个也没见过啊?
他是乌金年代的常客,经常带着人来这里吃饭,次数多了,和店里的服务员和厨师都混了个面熟。
有时候费立广闲着,还会特意从后厨过来和他碰一杯,给足了面子。
而现在,除了迎宾的服务员还是熟悉的面孔,其他人都是从来没见过的新面孔,饭店的布局和装饰似乎也变了。
中年男人心中疑窦重生,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问道:
“费立广呢?”
厨师叼着烟,烟灰簌簌地四处飘落,含糊不清地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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