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们没有受过专业声乐训练,也没有合唱过这首歌,可唱出的每一句都发自内心。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
“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当宴会到尾声时,贺明军招呼徐和平、纪平波等人和他出去放炮,贺小弟蹦蹦跶跶地跟上去。
其他人也纷纷走出饭店,笑着看他们放炮。
先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着是轰隆隆的二踢脚声,震得人耳朵都发麻。
贺明军把着贺小弟的手,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几支竖放的烟花上的捻子。
不待引线燃尽,他提溜着贺小弟的胳膊就往回蹿,身后已经响起了烟花爆响的炮声。
贺明珠站在人群中,仰头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相比于后世炫技般的烟花秀,八十年代的烟花有些简陋,小小的一朵,持续时间也不长。
可陪贺明珠一起看烟花的,有亲人,有朋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支持她的人。
在这一路上,她不孤单。
对贺明珠而言,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贺家头一次在新房子里过年,家里从早到晚都是来拜年的人,每天都
热热闹闹。
初三那天,贺家人集体去姥姥家拜年。
许家村如今日子过得好,手头宽裕,过年时就格外舍得吃。
年前每隔几天就听说村里有人杀猪,几百斤的大肥猪半天就卖光了。
来得晚的话,就只能买一些前腿肉之类的边角料。
许大舅一大清早就出发去买猪肉了,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大块猪肉和排骨,还有两只猪蹄和猪尾巴。
本来他想把猪头也买回来,但杀猪的那家人说要留着自己家吃,最后好说歹说,分了许大舅两只猪蹄。
新鲜猪肉放在室外冻好,等吃的时候再拿到屋里解冻。
为了招待外甥们,许大舅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了,顺便把表哥也搓弄起来,让他赶紧打扫院子,自己则一头钻进了灶房,仔仔细细将猪蹄上的细毛都燎掉。
他干的专心,丝毫没注意到外面院门被敲响。
表哥困得睁不开眼,拿着扫帚在地上划拉。
听到有人敲门,他懒懒地说:“别敲了,这就来开门……”
表哥一边磨磨蹭蹭地去开门,一边腹诽着自家亲爹。
老头子对贺家外甥比对他这个亲儿子都好,也不知这家里到底谁才姓许……
他慢悠悠抽出了院门上的木栓,拉开大门,正要说“你们咋来得怎么早”时,却看到门外的人却不是预料中的贺家兄妹。
“大舅子,好久不见,我给你拜年啦!”
表哥看到面前满脸堆笑的眼镜男,困得眯缝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
“大舅子,我带了年礼,让我进来说话吧……”
小眼镜试图从门缝溜进来,表哥下意识“哐”地合上了院门,转头冲灶房的方向大喊:
“爹!狗日的陈世美来家了!”
贾志文上门
“谁来了?!”
听到表哥的话,许大舅操起烧火棍就从灶房冲了出来。
表哥堵在门口,指着外面说:“巧燕的男人来了!爹,给不给他开门?”
许大舅狠狠地啐了一口。
“开个球门!什么巧燕的男人,那孬孙早和你妹妹没关系了,你少胡咧咧!”
表哥冤枉:“骂俺干啥,俺不是怕你弄不清外头的是谁嘛。”
许大舅不搭理他,径直上前,一把拉开院门,与门外的眼镜男站了个面对面。
“谁让你来俺家的!赶紧滚!大过年的,别让俺收拾你!”
眼镜男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后就堆出一脸的谄笑。
“岳父,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再怎么说我和巧燕也是两口子,咱们有事儿进屋说,别让大伙儿看笑话了。”
说话间,眼镜男就想越过许大舅往院子里挤。
许大舅挡在他面前,低声怒喝:“别叫俺岳父,俺不是你岳父!你个臭不要脸的,干了对不起俺巧燕的事,现在还敢来俺家,真以为俺老了就打不动你吗?!”
许大舅撸袖子就要上,他常年做农活,体格结实,瞧着比年轻的眼镜男要有力气得多。
眼镜男急忙道:“别打,别打!我和巧燕没离婚,我们还是夫妻!我这次是来带她和灵灵进城团聚的!”
许大舅的动作一顿,狐疑道:“你说真的?你要带她们进城?”
眼镜男擦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谄笑道:
“真的,都是真的。之前把巧燕和灵灵留在村里是因为她们俩户口和粮食关系转不到城里,我也不舍得,那不是没办法吗?现在就不一样了,我找了关系,能把她们俩的户口转到城里……”
眼镜男是下乡知青,当年中央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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